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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50年代,屠呦呦(左二)与老师楼之岑副教授一起做研究。
图 | 屠呦呦获得2015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屠呦呦【tú yōu yōu】,女,药学家。1930年12月30日生于浙江宁波,1951年考入北京大学,在医学院药学系生药专业学习。1955年,毕业于北京医学院(今北京大学医学部)。毕业后曾接受中医培训两年半,并一直在中国中医研究院(2005年更名为中国中医科学院)工作,期间前后晋升为硕士生导师、博士生导师,现为中国中医科学院的首席科学家。中国中医研究院终身研究员兼首席研究员,青蒿素研究开发中心主任,博士生导师、药学家,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
屠呦呦多年从事中药和中西药结合研究,突出贡献是创制新型抗疟药青蒿素和双氢青蒿素。1972年成功提取到了一种分子式为C15H22O5的无色结晶体,命名为青蒿素。2011年9月,因为发现青蒿素——一种用于治疗疟疾的药物,挽救了全球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的数百万人的生命获得拉斯克奖和葛兰素史克中国研发中心“生命科学杰出成就奖”。2015年10月,屠呦呦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理由是她发现了青蒿素,这种药品可以有效降低疟疾患者的死亡率。她成为首获科学类诺贝尔奖的中国人。
屠呦呦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科学奖项的中国本土科学家、第一位获得诺贝尔生理医学奖的华人科学家。是中国医学界迄今为止获得的最高奖项,也是中医药成果获得的最高奖项。
2017年1月9日,屠呦呦获得2016年度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
青蒿素[qīng hāo sù] 英文别名:Arteannuin、 Artemisinine、Qinghaosu 熔点:156-157℃ ( 水煎后分解)
青蒿
图 | 非洲儿童受益于廉价的青蒿素药品
图 | 青蒿素全球公立市场配额 (来源:北京商报)
屠呦呦青蒿素及提取
青蒿素是从复合花序植物黄花蒿茎叶中提取的有过氧基团的倍半萜内酯药物,由中国药学家屠呦呦在1971年发现。青蒿素是继乙氨嘧啶、氯喹、伯喹之后最有效的抗疟特效药,尤其是对于脑型疟疾和抗氯喹疟疾,具有速效和低毒的特点。
双氢青蒿素
双氢青蒿素适用于各种类型疟疾的症状控制,尤其是对抗氯喹恶性及凶险型疟疾有较好疗效。本品为青蒿素的衍生物,对疟原虫红内期有强大且快速的杀灭作用,能迅速控制临床发作及症状。青蒿素的作用机制尚不十分清楚,主要是干扰疟原虫的表膜一线粒体功能。青蒿素通过影响疟原虫红内期的超微结构,使其膜系结构发生变化。由于对食物泡膜的作用,阻断了疟原虫的营养摄取,当疟原虫损失大量胞浆和营养物质,而又得不到补充,因而很快死亡。
双氢青蒿素
红斑狼疮(LE)是一种典型的自身免疫性结缔组织病,多见于15~40岁女性。红斑狼疮是一种疾病谱性疾病,可分为盘状红斑狼疮(DLE)、亚急性皮肤型红斑狼疮(SCLE)、系统性红斑狼疮(SLE)、深在性红斑狼疮(LEP)、新生儿红斑狼疮(NLE)、药物性红斑狼疮(DIL)等亚型。
图片来自新浪:系统性红斑狼疮手部红斑
图片来自39网:盘状红斑狼疮
红斑狼疮
屠呦呦展望新一年:要把论文变成治病的药
在中国中医科学院,屠呦呦团队研究人员在进行青蒿素相关药物机理试验(2017年11月24日摄)。新华
诺贝尔奖得主、中国中医科学院青蒿素研究中心主任屠呦呦近日在接受新华社记者专访时透露,2018年,她和团队将重点攻关青蒿素抗疟机理及适应症研究、建设青蒿素研发“国家队”,盼望建立中医药国家实验室。
“新进展”:研究发现青蒿素更多“秘密”
屠呦呦告诉记者,今后一段时期内,青蒿素的抗疟机理将是她和科研团队的攻关重点。
科学界公认的观点是,青蒿素进入患者体内后,在被疟原虫感染的红细胞内浓度最高——达成这一共识已经近40年,但为何会这样,仍然没有清晰的答案。
“在对青蒿素抗疟机理的研究方面,我们目前更倾向于‘多靶点学说’,并已取得一定研究进展。”中国中医科学院研究员、青蒿素研究中心学术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廖福龙说,研究人员还发现,青蒿中除青蒿素以外的某些成分虽然没有抗疟作用,但对于青蒿素的抗疟作用有促进作用,能够提高青蒿素的利用度。
同时,科研人员正在借鉴中医药理论,研究青蒿素与其他抗疟药联合用药,采取多药物、多靶点的方式取得更好的疗效、克服耐药。
更令人欣喜的是,青蒿素这种已被发现40年的药物,在科研人员的努力下正展示出它更“神奇”的一面:
在对双氢青蒿素的深入研究中,科研人员发现该物质针对红斑狼疮的独特效果。根据现有临床探索,青蒿素对盘状红斑狼疮和系统性红斑狼疮有明显疗效。
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研究所透露,“双氢青蒿素治疗红斑狼疮”已获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批复同意开展临床试验。这也是双氢青蒿素被批准为一类新药后,首次申请增加新适应症。
值得关注的是,科研人员还发现,青蒿素在固有免疫及获得性免疫疾病的各个阶段都可发挥抗炎及免疫调节作用,已表明青蒿素在治疗肿瘤、白血病、类风湿关节炎、多发性硬化、变态反应性疾病等方面也有一定效果。
“新的一年,我们要把青蒿素研发做透,把论文变成药,让药治得了病,让青蒿素更好地造福人类。”屠呦呦说。
“国家队”:多学科协作共享,海内外广纳才俊
“几年前见到屠老师时,感觉这就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后来才知道她有这么高的学术成就。所以在报考博士时,我义无反顾地‘投奔’了屠老师。”像博士生马悦一样,近两年有越来越多的青年才俊走进中国中医科学院青蒿素研究中心大门。
令人无法想象,曾经的“屠呦呦团队”,只有屠呦呦和两名从事化学的科研人员。
“我们不能闭门造车,对青蒿素作用机理的研究,需要‘大协作’思维。”中国中医科学院首席研究员、青蒿素研究中心学术委员会主任委员姜廷良说,在此思路下,屠呦呦团队的构成发生了较大变化。
“目前,屠呦呦团队共20多人,这些研究人员并不局限于化学领域,而拓展到药理、生物医药研究等多个学科,形成多学科协作的研究模式。”廖福龙说。
现在,青蒿素研究中心已经升级为“中国中医科学院青蒿素研究中心”,这并非仅仅是名称的改变,而意味着该中心正日益发展成为青蒿素研究的“国家队”。
“对于青蒿素研究中心的设备、人员编制、经费筹措等方面,我们都给予大力支持。”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中医科学院院长张伯礼告诉记者,该院已把阐明青蒿素类药物的耐药机制及其控制方法,以及临床应用拓展、生物合成研究等列入“十三五”规划重点任务,并推荐申报国家有关创新项目。
新的一年,青蒿素研究中心正逐步建成覆盖国内外相关科研单位的研发机构。“我们与中科院国家纳米中心等科研单位,新加坡国立大学、首都医科大学等高校,大型上市药企等国内外各领域的不同机构开展专题协作研发,共同主办学术论坛等,以实现青蒿素科研资源和力量的整合与共享。”廖福龙介绍。
“实验室”:盼国家级科研平台,促梯队化人才建设
廖福龙透露,获得诺贝尔奖后,多所西方知名高校邀请屠呦呦参与科研、授予“荣誉博士”等称号。在西医经典教科书中,也有可能首次出现中医药的内容。
“这就是‘屠呦呦效应’,对于中国科技界特别是中医药科研人员,是一剂‘强心针’。”在张伯礼看来,“这证明了中国科技工作者在我国从事的原创科研成果一样能够获得诺贝尔奖,这是对科技自信的巨大鼓舞。”
但同时,摆在这位中医药研究“国家队”掌门人面前的,还有无法掩饰的难题和尴尬:“从学术本身来说,中医药不像西医可以通过仪器、设备进行量化,很多东西‘只可意会不能言传’,这也成为中医药进步的一种阻碍。”
更为尴尬的是,截至目前,与西医有关的国家实验室已有近百个,而中医还是空白。
“中医药国家实验室不是为了图一个好听的名字,而是没有这样更高规格的平台,很难吸引更高层次的拔尖人才,对梯队化人才建设不利。”与屠呦呦一样,张伯礼为此十分焦虑,“我们中药研究所年均约有140篇SCI论文,谁说中医不能登大雅之堂?”
“我已经87岁,姜廷良84岁、廖福龙75岁——我们现在是要‘干活’,但需要更年轻的优秀人才加入。”屠呦呦希望我国能够尽快建立中医药国家实验室,通过“千人计划”等途径,面向海内外招聘高层次领军人才,让青蒿素更好地为人民健康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