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入冬之前几个星期,我在一次极其偶然的事故中差一点失去了半个脚掌。不经麻醉而缝了11针之后,肢体算是勉强保全了,不过随之而来的恢复期足以令我在床上呆上将近大半年。有趣的是,到今天为止,我很难确切回忆起亲爱的手术医生怒目圆睁的屠夫面相,倒是很清楚地记得第二天的新闻联播中出现的头一个国际友人——乔治·赫伯特·沃克·布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