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慎重说“随便”,男人就怕说“不行”,可是这次马强真的又不行了。心头一紧张,下面更是凋谢的厉害,刚才还是蓬勃坚挺,一下子变成了一团软柿子。妻子小荷体贴耐心地配合他鼓励他,可越是这样,马强越是慌乱,越是溃不成军。小荷无可奈何的拍拍马强的脊背,细声细语地说,“就这样吧,心情平静一下。”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马强被小荷果断的推了下来,尽管手脚很轻,但很坚决。动作一点都不温柔,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马强,硕士生毕业,在油田外事办公室担任业务主管。他很忙,海外市场的头绪繁杂,中东的管线业务,沙特的油井定位,伊拉克新承包的地面勘探,成堆的资料要审阅分类,还要归纳整理向局领导汇报。更不要说没玩没了的应酬接待,酒桌一个接着一个,宴会一场接着一场,有时一个晚上还不得不参加两场晚宴。马强太忙了,忙得睡觉得时间都很少,忙得没有“性趣”了,甚至忙得干脆阳痿了。才毕业四年,担任业务主管也才一年,头发开始脱落了,鬓角出现了少量的银丝。
入夜,该安静的安静下来了,该开始的就要开始了。柔媚的灯光里,小荷茂密的黑发蓬松在肩上,马强从巴黎带给她的淡黄色丝绸睡衣半开半掩,白皙的胴体更加娇媚。马强认识她时小荷刚从地质学院毕业,穿的土头土脑,眼睛里还有怯生生的羞涩。婚后三年,富裕优越的生活让小荷容光焕发,她的清纯鲜活让马强沉醉而又奋发。他们在自己的工作中努力创造着不俗的成绩,领导重视,同事们羡慕,让小两口每天都沉醉在甜蜜和幸福中。也就是几年的功夫,马强渐渐感觉到自己不行了,力不从心了。其实马强不过大小荷七岁,并非老夫少妻,从医学的角度讲,还是非常匹配的。但不知怎么了就是不行,如果承认自己不行,这对于男人来讲等同于承认最后的也是最根本的失败,他不甘心。今晚,小荷燃烧着的胴体一心要把马强点燃,这是小荷一直认为作为妻子应尽的义务和责任,她一直在努力做个好妻子,可是,越是这样,马强越是感觉到胆怯的压力,总是借故说“别这样”,或者“先别这样”左右躲闪。今晚马强鼓足勇气,做出一个很贪婪的样子把小荷揽在怀里,心里在祈祷盼望,这次一定要行,不行也得行。他亲吻她的身体,这里那里弄了个遍,折腾了好长时间,弄得小荷精神焕发,不断地催促,快点,快点啊的乱叫。书上说性功能障碍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因素,所以,马强非常注重从心里酝酿激情、积蓄能量。可是小荷认为他是引而不发,急切地拽他的胳膊掐他的手,马强好不容易调集起来的能量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一切都无法掩饰了,小荷泪汪汪的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强破罐子破摔,“我不行了,我就是不行了!”小荷理解错了,你是不是外边又有女人了?马强哭笑不得,如果我在外边有人就好了,就不是不行了,是行得很。随你怎么想吧,马强拉过被子背过身子很快就鼾声大起。
这时的小荷已是泪流满面,我哪里不好?为什么就不稀罕我了呢?陈世美,一定是又一个陈世美,喜新厌旧了。不然,这一切该如何解释呢?心灵的伤痕是痛苦的,几天下来,小荷像变了个人,脸色憔悴,双目无神,眼角里发出来的是怨恨、惆怅,还带着点滴仇恨。马强看在眼里,心碎了,他爱自己的爱人,爱小荷的一颦一笑,他知道小荷误解自己了,对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不好说的呢?不行就是不行,干脆照直说。马强虔诚的坐在对面,诚恳的说出了自己的毛病,没想到小荷抱住马强就哭开了,小拳头直垂马强的脊背。“你不早说呀,又不是什么绝症,现在医学发达,什么病不能看好呀?”马强说,“我看过了,医生说我这类人压力大,应酬多,生活没有规律,就容易产生这种病。治这种病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让生活规律起来,减轻压力,休息好,慢慢就会恢复的。”小荷听着听着愣在了那里,这才是最难的治疗方法啊,你想,哪个白领不是拼命的工作,哪个白领不是像陀螺一样不停地转动,才有现在的报酬和薪水,停下来不就是退出白领阶层了吗?马强看着妻子满脸的疑云笑了,他一把抱住小荷,“我想好了,做完这两单子生意资料,我就向局领导提出辞职,回家好好休息,好好调理,过一下真正的二人世界的生活,我们挣钱不就是为了过幸福的日子吗?身体不好还谈什么幸福?”小荷听了狠狠的点了点头,就这么办,挣钱不能不要命,身体第一。两人都觉得心情少有的放松,马强抱着小荷亲吻着,越抱越紧,突然感到下面一阵燥热,身体壮实了许多,感觉告诉他,这次可能会行,他们不约而同的一起往卧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