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虽然不知道你是否也把我当朋友。感觉你我就象相交叉的两条直线,从遥远的不知处在此汇聚,短暂的汇聚后便各自朝着各自的方向奔去,愈走愈远。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我知道,能相逢,就是缘,缘聚缘散缘如水,也是自然。 
你总是说你不了解你自己,你总想在别人的眸子里看到一个真实的你。当一切真性和本性被压抑后,谁能看清自己?谁又愿意被自己看清?浑浑厄厄,借酒浇愁把。你总说你不知道你身在何方,似乎总想找到回家的路,但当分裂的内心面对现实的无情时,何处算是家?何处可做家?当何处都不是你向往的家的时候,你又该是怎样的悲哀?
想用色彩来比喻你,可你究竟是什么颜色?你,迷迷幻幻,幻化不定。一直想当然地觉得你具有金属样的色彩,那色彩如古铜般深沉,亦如赤金般张扬。那种深沉,是一种淡淡的忧郁,更是一种浓浓的,在你心中始终挥之不去的愤懑,这种愤懑从何而来,我不得而知。也许太多的压抑长时间的困扰着你让你倍觉立世之艰辛。哦,你心便是樊笼了。
说你是幅画吧。你犹如一幅油画,这幅画似有凡高疾急奔放的笔触,浓厚、明亮的色彩充满强烈的力感,处处表现出了内心情绪的不安;说你是水墨画吧,可你这幅画似乎多了水墨灰黑的心情,如你游走在争与不争之间,自烦自扰,虽心中不乏水墨般黑白是非的清醒,但少了水墨的淡逸;说你是水粉画吧,可你这幅画似乎多了点暧昧,犹如你嘴边一直挂着的口头禅和你一直追求的某种形为,虽然也不难看出你心中水粉画般的温馨,但似乎少了点水粉画的那种宁静。有时候又觉得你更像一幅木刻画,刀刀线线,都刻画着你内心的自尊,但你手中的理性之刀却是把双刃刀,刻画出你的真实的同时,刀也深深扎进你的手心里。那种痛楚,哦,你心便成了困兽。
心是樊笼,亦是困兽,所以你终日东奔西突,也永远走不出你自己。
在你眼里,这世界,如阴沉的天空。雾,总是浓浓地弥漫在你的周围。你犹如初升的太阳,总在天际白着脸,挣扎着,欲撕扯掉满身的云絮,可这云絮,缠缠绵绵,无边无际。到处是你疲惫而倔强的身影。你似笼中野兽般狂躁的游走,时而呆滞着,时而低咽着,时而咆哮着,如你不断变换的名。但变幻的名字,除了向人们表述着你对生活中的某种无奈和你对自己身境的不甘以外,似乎丝毫没有有让你闲逸起来的意义。
你,心如困兽,狂躁不定又无可奈何。
你曾经如百兽之王般雄踞高山之巅,傲然俯视着大地的一切。你是你自己唯一的神!唯独你那双眼,还是能让人看透你心中曾经的感动;也许你那爽朗的笑容和不羁的狂放,让你周围的人还能记得:噢!他就是以前那个豪爽耿直的男人!